剑室并不大,就在道书府底层,四周皆为石壁,未曾经过工匠加工,而剑室之中,也如其一般纯粹,仅在中央放着一个剑匣。
这剑匣漆黑,大小粗细比起寻常剑匣,要来得小些,剑匣侧身并无花里胡哨的花纹,只有一个不知何物刻出的字:剑。
刻者笔法是小楷,似女子所刻写。
这剑匣被装在长盒中。
顺着石梯走下,夫子在前,鸢时九与易梦在后,一路走来,连扇象征性的门扉,都是没有。
鸢时九不明就里,吐槽道:“不会是要给我点什么破烂吧,这路上走的太轻松了点吧?事先说好,生锈的我不要啊。”
易梦嘴角一阵抽搐,柳眉蹙得极紧,恼火道:“生锈的剑你想要,我们还没有呢!”
夫子笑而不语,头也不回,就平静听着少男少女间,颇有趣味的谈论,也不气恼鸢时九口中的话语,年岁大了,看得多了,这些意气之争,口头之争,夫子早已看淡。
这柄剑的确没有任何防备,任谁来,都找得到,哪怕多方肉体凡胎未曾修行。
可找得到,又有什么用呢?
想拿也拿不走,拿得走也用不成,只能当块很硬的铁疙瘩,毫无用处,砸个核桃勉强。
最终一行三人,来到剑室,夫子往后退了一步,易梦也跟着夫子后退,独留鸢时九一人,站得离剑匣最近,夫子在后提醒道:“此剑很重,究竟有多重我也不知,至少在十万斤往上。”
鸢时九还没来得及伸出手,就有了收回手的想法,他扭过脸吐槽道:“这十万斤你让我拿着,到时候就算御剑术照常,可这十万斤甩出去,哪砸得住人,即便侥幸砸住个白痴,可大家都是修行者,人家一甩衣袖,出来的是剑,是枪,是环,我一甩衣袖,出来个十万斤的剑,人家一抬手,剑破空而出,我一甩手,剑顺风而出,这气势上就滑稽得弱太多了吧?!”
听到这些好像有些道理的话,夫子怔了怔,反应过来后,原先风轻云淡的气质,都是有些破败,没好气道:“听我说完,这剑虽重,但应该是其中的剑灵瞧不上我,所以才重如泰山,你可以试试,就算拔不出,也莫要灰心丧气。”
“瞧不上……”
鸢时九讪讪望着剑匣,若说这剑灵瞧不上夫子,眼界高过头,也理当瞧不上他,因为就现下来说,他还打不过夫子,不过将来……可就未必。
将七七八八的杂念消去,鸢时九来到装有剑匣的长盒前,深深呼出一口气,将长盒打开。
随后半身剑匣露出样貌,最引人注目的,便是那小楷所刻的剑字,按理说,正是鸢时九紧张的时刻,但鸢时九却忽然沉静下来,面无表情的把剑匣取出。
夫子与易梦在鸢时九身后,瞧不见鸢时九的神情,瞧不见此刻鸢时九阴沉的神情,只是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。
鸢时九略微失神手捧着剑匣,怀念般的轻轻抚摸剑匣,神情又寒冷几分,右手缓缓伸到剑匣匣口,刹那间,动作徒然加快,随着‘噌’一声,剑离剑匣,寒光乍现,在半空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,伴着鸢时九侧起身躯,锐利剑锋直指夫子颈脖。
天地间曾有一剑,这剑终是在千百年后,重见天日!
剑长三尺二,剑宽一寸一,剑身两面漆黑如墨,隐有剑气四溢,剑光寒意灼灼刺人肌肤,其锋之锐切玉如泥,剑锋墨黑却似琉璃透彻,自有流光溢彩环绕流转,甚是神异。
谁曾想过,此剑一经出世,便欲见血光。
夫子被剑锋架在颈脖,动弹不得,神色却并不慌乱,而易梦则神色剧变,严厉呵斥道:“你在做什么!快把剑收起来!”
奈何呵斥传到鸢时九耳中,宛若清风耳旁风,他神色漠然眼眸直视夫子,对峙僵持良久之后,缓声道:“这剑,你从何处得来的?”
场面反转过快,夫子许是未反应过来,实则不然愣神喃喃道:“居然真的拔出了……”
对于颈脖上的那柄剑,夫子熟视无睹,并无畏惧或害怕的神情,语气平缓中气不慌不乱,仿佛颈脖上架的,不过是柚木作的玩具剑。
鸢时九厉声重复道:“我问你剑哪来的!”
说着,剑锋又距颈脖近了几分。
噌!易梦唤剑而出,剑尖指向鸢时九。
夫子虽不知为何鸢时九如此做,但对他抱有信任,因为他是女帝立下的皇后。夫子微一思忖,坦明道:“修行界中的盗圣,送于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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